猪味啵啵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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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书单小叙

圣诞节之前,开始悉数整理2021年的书单。


看着2021年日历即将接近尾声,竟然自顾自地畅想着日历的「退休」生活,想着想着,羡慕之情就油然而生。


好的,说回正题。今年看比较多的是港台作家,香港比如西西、马家辉、李碧华;而台湾作家,我比较偏爱一位,就是黄丽群。




用「废墟之上开出的花」来形容西西的文字再合适不过。看了太多38-49年的右翼文学,总是会适当产生一些微小的困惑。也许是因为大时代下的苦难沉重且憋闷,所以总是下意识地认为翻开书的那一刻,任何情感都将被没收,只剩唏嘘与仇恨。直到读过《候鸟》以及《织巢》才发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开辟了新的天地。


儿童本就是童话,尽管他脱胎于战争。


战乱年代的城市和乡村,人人自危,但在小主人公素素的眼里却常有温情。大人的眼里,生活是防空洞、是炮火连天、是心惊胆战的物价,是迫不得已的迁徙。而在孩子的眼里,生活却是法国梧桐、是热水汀、是蒸饭箱的抹布味、是墨绿色的木质窗格、是从南方的南方回来的曹阿哥、是送木犀牛给自己的“杏芝叔叔”、是会读诗的连长、是永远用不完的铅笔和橡皮、是小院篱笆墙内的小兔子...是带着防毒面具“扮妖怪”的爸爸,也是从娇娇柔柔的花变成在泥里站立为一棵树的妈妈......


别人都在为大厦倾覆而扼腕叹息,只有西西,蹲在废墟旁观察着一朵刚刚冒头的小花——那些以素素视角见证过的天真与美好。合上书的一瞬间,茁壮或脆弱都不再重要,只要那朵花曾经真实地存在过,就够了。


今年最喜欢的另一位作家就是黄丽群,我甚至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晚才发现她。事实上,她很早就在台湾出名了,只是理想国今年才引进《海边的房间》简体版,也是唯一一本。剩下的两本繁体《感觉有点奢侈的事》和《背后歌》等手头宽裕一些再找找代购吧,毕竟它们不仅有知识的重量,还有钞票的厚度。




实话实说,我梦到过无数个女人,可都不是我自己。因为我从未偏心过任何一个梦,索性我就把他们全忘了,直到《海边的房间》唤醒了我的记忆,她竟然在写我梦里曾出现过的故事。


与男性不同,女性的危机往往存在于社会背面。


将自己想象为理想情人陷入网恋的男孩、为了和心上人见面而残害猫狗的女人、被自己养父爱上并控制的女孩、双双认为对方早已出轨但不愿追究的中年夫妇......女性每一阶段的疲惫与困境,都被黄丽群温吞中带着毛刺的语言一一指了出来:她们不是“坏掉”的人,而是被社会慢慢推向悬崖的“隐秘”个体。


时至今日,无论是谁好像都无法从大众的眼光中走出来,获得真正的自己。被侵犯的、被忽视的、被倾轧的、被剥夺的......我不认为这种痛苦只存在于女性身上,只要作为还在思考的人,就一定曾囿于这样的责难中。


社会生活给了人们太多病态的约束,人们都深陷自己的痛苦,并且开始酝酿戕害弱者的心思,所以诉求常常被篡改,不幸永远在兜圈。


我想起有段时间晚上做梦,梦里我常常会被各种人侮辱和驱赶,然后对我居高临下的品头论足,在梦里我几乎支撑不住了,然后撒泼耍赖放声大哭,只为了告诉他们,我很愤怒。但醒来后我发现身边一切如常,于是揉揉胸口顺势感叹:还好是个梦。


而现在,我不敢说他只是个梦了。


这一年看似滥读了很多书,但仔细想想还是有那么一点关系的。整理书单的时候才发现,无论下了多少次决心要多读小说,书柜里文学仍然不如社科多,长篇不如短篇多。


今年值得欣慰的是,主动解了很多作者,跟着他们的步调逐渐洞悉着世事与学问,但我知道自己依然站在滥读的边缘。着重广度,忽略深度,急于向人展示自己涉猎广泛,但会被真正的阅读者一眼戳穿。


所以,2022年仍要继续调整精读与泛读的比例,记下一些该记的,就不会在无趣的内容上多浪费时间了。


本来要写总结的,写着写着就变成检讨了。


本来家里正在停电,点完句号的一瞬间,房间里立刻明亮了起来。所以,文字的力量是有一些玄学在的,我相信这种巧合,也将延续这种坚持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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